中國新型涂料網訊:
不清楚大家是否還記得《假如華潤被并購》一文,這個文章在華潤并購事宜尚未明朗之際發表,著實引起了行業的一點小震動,算是開啟了本土行業對于企業發展理智分析的一個時代,也掀起了一輪對于民族品牌出路的廣泛討論。最近行業又開始風傳嘉寶莉可能會被并購的消息,因此對于代表性民營涂企出路的問題,放在目前的大環境下,覺得有必要再略微深究一下。
1、往事仍需再提
記得當年剛發表華潤被并購一文時,南方都市報的記者曾問我對于“民族涂料品牌能否持續發展”的看法。之后該記者在他所發表的文章里,斷章取義的說我對此看法悲觀——“認為5年后就難見民族品牌的身影了”,其實原話是“或許5年后我們再也看不到能與跨國品牌正面對抗的民族品牌,如果有,那絕對是個奇跡。”對比現在來看,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太真實而傷害了不少人的情感,而那記者則甚是可笑。
華潤畢竟已經成為舊事,雖然她還在口口聲聲自得其樂的言自己是民族品牌。至于民不民族品牌,其實與勞苦大眾們所真正關心之處來說,都是不太搭架的。有人因此說華潤是虛偽的,我起先也這么認為,但后來,我反倒認為華潤是真實的,因為至少她把她的虛偽的一面較早的真實的展現了出來,試想其他的我們自己呢?
從2006開始,我們便自然將注意力轉移到華潤之外的那些本土行業領先企業上,關注她們究竟會選擇一條怎樣的發展之路,以及是否也會最終走向華潤這一路。因為雖說中國的涂料市場尚有可為,但畢竟已經進入了跨國整合時期,而我們的本土企業卻都還來不及真正長大。記得當年有些媒體還問到過如何看待嘉寶莉的問題,媒體言她表現的很淡定,這似乎也符合他的特性,畢竟最高層是教師出身,雖非繼續在課堂教學,但何嘗不是在教化企業。但我個人認為嘉寶莉難以平靜,一者他們從來對于“洋務運動”就是支持的,二來他們從來就沒有排除過并購的選項,三來他們在現有體制下是有過一而再的歷史教訓的。
2、不成功則成仁
客觀的說,華潤并購事件對于本土行業的發展影響是甚大的,更是積極促進了我們對于企業未來之路的探索,比如上市,就是在這個時候之后開始出現的。嘉寶莉、美涂士、三棵樹、展辰、巴德士、長潤發等都不甘落后,先后提出上市路徑,并付諸計劃與實踐?上Ь湍壳皝砜,這條路不但險阻叢叢,并且也并非完全合適這些企業。我想,這雖然有天公不作美的外因,但主要還是內因的緣故。具體就不細說了,免得大家說我只知道揭短或朝傷口上灑鹽,還是讓他們自己繼續捂著好。
古語云不成功則成仁,以前對這話不思深意,今細細想來,這話實在是有失偏頗。表決心有毅力是好的,但何苦非得去追求那所謂的成功或成仁。儒者們要去成仁也就算了,問題是他們還逼迫了大家也要去成仁,搞得大家都千篇一律的往一個極其理性而完美無缺的目標而去,F在不少企業老板都自比儒者或者被稱為儒者,我要說的是,企業這種組織并不屬于某個人,也不同于任何個人,她是可以真正永續發展的,因此何必用那些浮躁的所謂成功來衡量,又何苦用所謂成仁的方式來進行了結。
在中國的企業界,一直就有上市是一條不歸路的說法,坊間也不知道有多少因為上市而一蹶不振甚至快速倒下,或者重新崛起但再也不提上市二字的真實企業案例,不過我們卻似乎只愿意去關注那些極少數所謂成功的例子。最近一直在思考,如果上述這些行業本土代表性企業一旦上市不成,是否也會產生成仁之念。我不敢說絕對,不敢說全部,但卻認為極有可能。說不好他們中某些個早就已經做好成仁之準備了,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遠渡重洋之后,聲聲民族品牌,口袋里卻裝著他國的綠卡。再者我看這些代表性企業的家業也不是很小了,因此自然對此應有所防備。
只是當今之選擇成仁,跟前之兩千年之成仁,卻有大的不同。因前是農業社會、偏于理性之倫理社會,現是商業社會、偏于理智之市場社會。市場社會偏于向外發力,并且重視團體和個人兩極,當然最終強調的是現實的商業利益,而非前之儒者家族倫理社會修已安人之無為追求。
因此,當前環境對于企業老板來說,并購式的賣掉自然成為成仁這條路子的最好的選擇。而這也恰恰很符合外企進入中國市場的意愿,有時我甚至覺得老外們比我們自己對于中國的市場更有信心。從代表性民營涂企的發展歷程來看,他們對于“洋務運動”均顯示出極為開放的態度,當然,至于大家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因各家實際情況不一,仍有待進一步觀察。
3、理智相交理性
由于前兩千年傳統文化之熏陶,以及市場化畢竟剛剛開始,中國之團體形成實屬不易,也難怪不少人跟我說他所在的企業就只是為某個人服務的。我覺得為了個人原本也無可厚非,市場化初期階段也要突出個人的價值,但受制于體制,我們的企業主們卻不能提,也不便提。這是理性,而非理智。
我認為,如果因上市不成而并購成仁時,于企業主個人而言,本質上說是不太帶尬的,但與員工而言,就難免顯得有點帶尬了。不少企業主在接受采訪時都會表明之所以不愿意被并購,員工的未來是一個很重要的考量因素。但我竊以為,難道員工只有跟著你才有未來?難道員工跟著你就是真正的未來?當你的利益與員工利益發生沖突時,你會維護員工利益?你會真正與員工分享企業的價值?這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當然,我也并不排除企業主們的矛盾心理,一面受理性的家族倫理——情義思想束縛,一面受現代市場化的理智商業競爭——物理思潮影響。也正因此,他們才紛紛選擇朝上市而去,蓋因上市可以做到成功成仁二者兼顧,但這畢竟只是個極小概率的理性事件。
古人不成功則成仁的做法固然不值得提倡,今人不上市則并購的做法固然也不值得贊賞,但各自必有其深層次內因。對比來看,終歸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,那就是現代人畢竟比前人更現實了,更理智了,我們不再去一味向內用力追求理性,甚或正在理智的與理性做抗爭。
成功也好,成仁也罷。關鍵是我們已經從理性進入理智的時代,諸如華潤,也或嘉寶莉,以及接下來的那些個代表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