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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一夜之間,“工業4.0”就在中國火了。從廟堂:國務院印發《中國制造2025》、中央領導層及地方領導班子推進“工業4.0”,到民間:企業家們摩拳擦掌上“機器人”項目,媒體鼓吹互聯網+、智造、兩化融合,“工業4.0”一夜之間成了全民討論的話題。
家具行業自然也難逃這場新概念的洗禮,見面不談工業4.0,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還是家具人。
為什么選了“工業4.0”?
回溯中國家具制造業的發展,早年靠著代工迅速積累了擴張的資本,“世界工廠”在國外攻城拔寨名聲遠揚。
經過了粗放的生長期進入深耕期,家具制造業也強烈地感知到一直處于利潤鏈的最低端。于是,這些年不乏“學習”的風潮:原創設計潮、品牌營銷潮、貿易潮、電商潮……最近幾年,一向默默無聞的新“制造”潮撲面而來。
無論是格力董明珠的“讓世界愛上中國造”,還是業界對務實派——華為的推崇,亦或是時下正火的“工匠精神”,我們都嗅到了制造煥發青春的味道。
而作為現代制造的升級版,人們自然會想到最近躥升的工業4.0。
在筆者看來,工業4.0提供了一種“擺脫‘世界工廠’的身份困擾,從而在世界制造高速路上實現彎道超車”的可能性。
就家具制造業而言,近些年,成本上升,利潤下降,競爭激烈,環保壓力不斷加大,越來越身心俱疲的家具人需要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通道,于是做人才升級、做渠道創新、做設計、做電商、做營銷等,卻發現只能是頭疼醫頭、腳疼醫腳。這時候,從全球制造業膜拜的偶像——德國那里,傳來了曙光:2013年4月,漢諾威工業博覽會正式推出“工業4.0”,一次繼蒸汽機、電氣化、自動化之后的又一次工業革命。
一幅美麗的圖畫
在上海同濟大學嘉定校區的國內首個“工業4.0—智能工廠實驗室”內,工業4.0的圖景令人振奮:在同一加工線上,待加工的工件從傳送帶被徐徐送來,它們身上都貼上了不同的電子標簽,而這些標簽正是理解工業4.0的起點。它們都內置了“加工命令”,能自動與機器人、機床等加工設備進行通信,從而完成既定的加工任務。最重要的是,這些加工任務是各自不同的,它們來自客戶的個性化定制。
將數字科技與工業產品及物流相連接,這樣的命題是相當誘人的。它意味著成本的降低、產值的提升,從根本上解放了老板、員工的勞動力。“機器可以24小時運轉,不像工人那么操心。”一位家具老板預言,工業4.0就是可以解救企業于“水深火熱”的良藥。
警惕“大躍進” 先做簡單的事
搭上時代快車,多快好省實現家具“制造”到“智造”的飛躍,力爭上游的心情是奮發的,然而我們必須正視事實:實現工業4.0的目標最終實現還需很多年。
德國工業4.0是自然發展的結果:從18世紀六十年代的第一次工業革命開始,二百多年的工業基礎已經為工業4.0的實現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而我們,則是在短短的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中實驗工業2.0、工業3.0,現在又要馬不停蹄開始4.0。
“IE是一切之本,建立在IE基礎上的自動化、精益生產我們都還沒有完善,遑論工業4.0?”另一位家具老板如此質疑。而他的企業目前已是被政府、同行公認走在工業4.0前沿的典型。
工業自動化以后,才可能走進信息化。中國的家具制造可能連工業3.0都還沒有完成。
在南方沿海的家具廠走一走,會發現大部分工廠都長得都差不多,他們的區別大多僅限于廠房面積、人員數量,精益生產、TPM、TQC、5S等新名詞并沒有開出繁盛的花朵,“拿來主義”的制造術語碎片化地存在于標語當中,而系統化的行為落地眼中匱乏。隨手拍一張工廠內景圖,再拿來和日本、德國制造工廠內景圖對比,差距顯而易見。
“我們應該走進新的未來時代,這個時代叫人工智能。首先,我們要強調工業自動化;工業自動化以后,才可能走進信息化;只有信息化后,才能智能化。中國走向信息化,我認為還需要努力。中國的工業現在還沒有走完自動化,還有很多工廠半自動化都做不到。”任正非,這位有著制造業精神教父般影響力的人物,如是概括中國制造業。
“家具加工動作不規范,容易造成‘內傷’。這些‘內傷’的發作可能要到最后幾道工序才顯現出來,但實際上有可能主要原因在前面幾道工序。”擁有十年工齡的一線操作工對小編說。
正確理解工業4.0,不能忘記“家具制造”的品質目標,還是要腳踏實地,一步步把簡單的事情做好。如果連最簡單的品質控制還沒有做好,高大上的工業4.0不是鏡中花、水中月又是什么?
制造業最忌諱盲目跟風,那種以為工業4.0能包治百病的想法,可能最終連制造的本體都會喪失。